那时,有人借用听诊器与聋人沟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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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时间:2019-01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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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中国聋人网讯 在苏黎世的一所学校里,聋人儿童正在通过震动的感觉学习如何去听,1955年。

  我们医学院的尼莫教授,是一位来自爱丁堡的医生,他穿着细条纹的西装,戴着一个沉重的金表,白头发用发蜡梳得整整齐齐。如果他发现一位病人听力困难,就会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听诊器,将听筒放进他们的耳朵里。他的手拿着听诊器的另一端,慢慢地对他们说话,仿佛它是一个麦克风。因为听诊器的聚焦和放大功能,他不需要大声喊叫,在开放式诊室里,这显然是对病人隐私的保护。对于大部分病人来说,这种角色逆转会让他们觉得很好笑,有些医学生也会如此。我记得有一次,他转向一名正在窃笑的学生:“这种努力沟通的方法是很有趣的”,他说:“你要用尽一切方法去理解和被理解。”

  借助听诊器克服沟通障碍
  在我的临床实践中,也会遇到具有听力障碍的病人,我会采取与他同样的方法。很多人对借助我的听诊器表示感激,当然,他们中的大多数会觉得这很好笑。然而,对于克服与失聪病人的沟通障碍来说,这种方法并不可笑。如果不能够通过手语进行交流,病人的唇读能力也不是很好时,我们也会尝试用纸笔进行沟通。但显然,这种沟通会丧失很多微妙的细节表达。
  会唇读的患者依然沟通困难
  布莱克小姐是我的一位全聋患者,她是一位唇读能力非常好的五十岁的女人。但为了能让她“听到”,我们每次的会面依然需要更长的时间,虽然我们之间的互动完全专注于她的身体状况诊断和治疗计划。尽管她有很多朋友住在爱丁堡的聋人社区,但她依然保持独居。最近,为了让我们之间的交流没有时间压力,我从办公室骑着自行车去她家拜访。
  她大门前的门铃边有一个标志:“使劲按不要敲门。”电线连接到里面的不是电铃而是闪烁的灯光。她的小公寓墙上挂满了照片,地板上摆满了猫玩具。她还喜欢收藏书籍,其中有一套医学百科全书。在我们会面的时候,她告诉我她在梳理其中的线索。多年的听力障碍经历和与医生的接触,让她可以对病情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诊断意见。
  聋人学会说话非常不易
  外面有工人在修路,气动钻机的声音激怒了我,她却显得无动于衷。因为时间富裕,她开始跟我讲述她的童年记忆: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,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们经常对她生气,为什么他们的嘴唇总是在动。四岁时,她开始意识到,她是一个聋子,他们想要将她送到一所特殊学校。
  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读唇语?”我问她。她举起八根手指。“学唇语很难”,她说。她的声音很特别,对于很多聋人来说,会说话已经非常不容易。她握着她的手向低示意,在大约四岁的高度,她握起双拳,她的眼睛好像在哭泣,然后她又抬高自己的手,停在一个大约八岁的高度,开始点头和微笑,“八岁就比较容易理解了。”
  最初三年是语言学习关键时期
  语言专家说,在孩子生命的最初三年,对建立和发展流利语言的概念框架是最为关键的。当布莱克小姐开始学习语言时(包括手语等在内的任何语言),她已经错过了最为关键的时期。虽然她没有这样说,但她现在的独居生活无疑是这种拖延的后果。她缺乏对听力世界的参与,她无法找到满意的工作,因为她经常只能用笨拙的笔迹与人沟通。
  耳朵是学习语言的关键窗口
  进入丽迪雅·登沃思的《我能听见你的耳语》,她称“这是一场声音和语言科学的亲密之旅”。“耳朵是学习语言的关键窗口,听力的缺乏严重危害到了布莱克小姐。”登沃思之所以想创作这本书是因为:当她儿子一岁时,她得知儿子患有重听,听力困难,而且可能很快会聋。她及时注意到不对劲,因为他的语言发展要比她的另外两个儿子慢。
  孩子出生时,同样是聋人的父母可能会造成他们的语言发育延迟:他们必须学会唇读(而这是相当缓慢和艰难的,布莱克小姐指出),或者他们必须尽可能早地接触到正常的听力世界。
  三分之一的人选择植入人工耳蜗
  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,有三分之一的人可能会接受这样的选择:植入人工耳蜗。现在比较常见的是,受到国家资助的卫生保健系统会为聋哑儿童配备一到两个此类设备。一些观点认为,人工耳蜗可以提高声音质量,有15%至20%的人表示从中获益。另外一些说法则认为,人工耳蜗无法再现正常的听力,相反,它让使用者接触到一个被简化的、破碎的声音世界。但尽管有这些局限,人工耳蜗仍然有助于提升口语习得能力和理解。
  十八和十九世纪,在欧洲和美国,聋哑学校迅速蔓延,但在十九世纪末,教育逐渐从学习手语转向对唇读语音的学习。这样的转变,也许开始的意图是好的,却成为了聋人社区的灾难。学习口语和读唇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,这样带来的后果是,二十世纪中叶,聋人的受教育程度暴跌,许多耳聋成年人的识字能力甚至差于比他们早一个世纪前的水平。
  用尽一切方法去理解和被理解
  本书由新闻资料、科普和回忆录三部分组成。作为有关人工耳蜗植入带来的争议和后果的报告性作品,它是严谨的,书中,登沃思承认了自己对人工耳蜗植入技术的偏见。作为一本科普性读物,它是有趣的,提供了了解最新研究和认知的窗口。作为一本回忆录,它又是充满温情的,书中有登沃思陪同儿子在旅途中的记述,我深深被打动了。
  植入还是不植入人工耳蜗,书中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回答。但我想起了那位医学院里的老教授,他总是轻轻地将听诊器放进患者的耳朵里:“用尽一切方法去理解和被理解。”
  来源:网易新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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